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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沈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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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 沈淪

急行三日到達晉州,謝慕跳下馬,杜豐領著一幹將領在城外來迎,深夜點燃了火把,紅光照的城門一片透亮,我坐在高違身前,被他抱下馬,心肺都震碎,已經累得沒了氣。

我會騎馬,但他們日夜不停,馬步飛快,一日行數百裏,我完全撐不住。

謝慕此行只帶著不過高違以及一同的那十餘黑衣衛,我同韋一江還有阿西圖寶本來是乘馬車,但我執意要跟謝慕一起走,他只得讓高違捎著我。

我將面前的諸人一個個看過去,只認得杜豐,其餘人或有些眼熟,或完全想不起名字,二哥數月前已經到了袁州養傷,這會人也在晉州,身旁站著青嫵和綠衣。

謝慕輕快下馬,掀了頭上的風帽,露出頭臉來,杜豐一臉笑意迎上來,他四十多歲,穿著緇衣長袍,袖幅翩翩,長冠短須,步履穩重,一副儒將風度,手從身旁的軍士所持托盤中取了一盞酒敬上:“大軍已整裝畢集結待命,只等殿下的號令,即時便可出兵,天氣寒涼,殿下先飲一盞酒,隨屬下入城,犒賞三軍。”

謝慕持了酒飲盡,與眾人相敬:“杜將軍辛苦,諸將辛苦,今日擁戴之情,謝子魚銘感在心,他日若有我一日之功,必當謹記。”

謝慕轉身過來攜著我手,半攬著我腰上前些,我摘下脖頸上擋了頭臉的細紗,才發現眾人目光驚異的紛紛在望我,表情皆是怪異。

我恍然明白過來,我和謝慕生的模樣太像,簡直不需要他開口,只看臉,但凡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我和他之間的血緣,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的模樣,重要的是都像了任婉。

這些人當中,有許多都知道當年任皇後那一兒一女。

只是他們大概都以為我已經死了,不知道我還在盛京活著,用另一個身份。

而且現在跟著謝慕在一處,回到了這裏。

杜豐顯然是已經認出我,不等謝慕說話,便作勢引路:“先入城再說。”

一行簇擁著入城,軍中已備好了牛酒,火光高照,我隨了謝慕回帳中,替他更衣。

套上頭盔,我摸著他甲衣上的鐵光,又摸他袖口,有些戀戀不舍。

他剛馬不停蹄連趕了三日路,幾乎沒有休息,這就立刻又要出發,沐浴過後,臉上不但沒有一絲疲倦之色,反而精神奕奕,眼睛都透著激情的光亮。

他伸手摸了摸我腦袋:“你身體不舒服,先休息,別等我,我不知要到什麽時候。”

我說:“我陪著你。”

他笑:“男人打仗,你什麽也做不了,等我就是。”

我問道:“我不能隨軍?”

謝慕道:“你不能,你會礙事,一路累,好好休息。”

我陪著他出去,杜豐高違等人正候著,也都著了鐵甲,眾人出了帳,一路往校場,這深夜在無聲中喧囂沸騰,火光將整個營帳間都照亮,觸目都是持戟嚴陣的軍士,完全體會不到睡眠,也絲毫沒有一點深夜的寂靜。

層層疊疊的衣甲摩擦聲夾雜在響徹火光黑夜的高喝震破了耳膜,震得人心神俱顫,我目光隨著謝慕的臉到他手,註視著他每一個動作......

三日後,大軍破沔水,沔水守軍三萬盡殺。

四月,破衡陽,斬敵八千,降卒一萬。

六月,破信州,又北向,破泰州,慶州,青州,至忞州,圍城三月,忞州刺史劉允升死戰,三千人盡死,身在永陽行宮的太上皇連夜倉皇轉回盛京,十月,軍至永陽,承慶三年春,十萬大軍已抵盛京城下,半壁江山已成焦土。

兵臨城下,十五年前的昪京,而今的盛京......

一切都如此相似,當初的趙免一樣是用不過半年的工夫,便毀了整個寧國。

我跳下馬,直入帳中,帳外軍士欲攔阻,我將令牌一晃,軍士又退開去,同時囑咐道:

“殿下正在議事。”

我邁步入帳,案前眾人皆停了說話擡頭轉過來,謝慕一身紅衣白甲端坐於中,頭盔放在手邊,漆黑頭發高高束起在頭頂,又長長一束垂落在肩背,擡起頭,一張白皙英挺的面容上顯出詫異,隨即又是驚喜,直身站了起來。

高違看到我,哎呀一聲,笑叫道:“這是貴人來了。”

謝慕也笑:“今日便到這裏,晚間咱們再議。”

我轉身看著眾人紛紛出了帳離去,高違也拱手道:“屬下也有事,渚州的糧草該到了。”

謝慕點頭,高違退身離去。

我展臉露笑,他快步過來一把抱住我。

身體熱騰騰的相貼,嘴唇急切切的合攏,舌尖抵死的勾纏,壓抑的太久。

片刻後謝慕松開我的嘴唇,笑了一笑:“你怎麽來了,讓你在永陽等著,我會派人去接你。”

我身體又熱又軟得墜在他臂彎上,勉強開口道:“等不及,我想你。”

他面上一片紅,眼角有些醉意,手探進我衣服裏在那滑膩柔軟的肌膚上撫摸,如饑似渴,又手臂隔著衣裙一路下行到腿彎處,一個用力勾動將我抱起,親吻我臉到耳朵,轉身往內室,一頭撞在帷幕上,撞得嘩嘩碎響。

我伸手打開簾,他低頭穿過,直入內室,身體交疊的在榻上彼此撫摸親吻。

他三兩下的脫了衣服,身上僅留著雪白的中衣,貼身上來,我伸了胳膊將他抱了滿懷,他閉著眼臉在我臉上輕輕蹭著,柔柔的溫存親昵,手往下去摸進薄薄的褻褲中,我咬緊了牙齒摒住呼吸,手摟保住他肩背,隔著衣服感覺他的體溫。

他只是閉著眼摸索了一下,摸到溫暖濕潤處,來不及脫了衣服,便迫不及待的將自己□的硬物一個送入,開始挺動。我情不自禁的將腿緊緊夾住他腰肢,感覺他的每一次深入,愉悅難禁。就著這個擁抱的姿勢身體交/合,衣衫未褪,只有身體最羞恥敏感處彼此擁裹。

我抱著他肩擡了身將牙齒咬緊了他領口,頭抵在他肩窩,隨著他的動作起伏,沒有一點聲音,連氣息聲都幾乎不聞,除了身體的交合,欲/望和快/感,一切都是詭異的安靜。

仿佛靈魂在這安靜中彼此交接。

他的每一次進出都能激起我渾身的震顫,那快/感如此強烈又如此真實,讓人沈溺,無法自拔,明知是黑暗的深淵,也心甘情願,閉目墮入。

最愉悅那一刻,我松了牙齒汗津津虛軟的頭往後一墜對上了他臉,滿面通紅雙眼緊閉,紅潤的嘴唇半張,看見一點潔白的齒根跟鮮紅的舌尖,欲望,痛苦,歡愉,渴求,交織夾雜,他肩膀往前一湊將我臉擁進胸懷:“別看我,別看。”

心滿意足完事之後,謝慕收了活計穿上褲子便去幹他的正事。

我洗了個澡,吃了個飯,搬著個小馬紮坐在帳門口,高高興興的曬太陽,滿臉喜色。

太陽曬得我渾身舒暢,臉蛋兒發紅眼睛發亮整個人水當當滿的要溢出來,軍營中井然有序,又緊張森嚴,時不時有車馬以及持戟的軍士成列在眼前走過,值守的軍士一個個鐵鑄般挺立著,但都對我不予理會,來人要進帳見謝慕的便紛紛向我致意。

我一個個歡笑回禮,樂此不疲,懷中抱著大白貓揉啊揉。

手絹捂著鼻子,方才起來頭暈鼻子磕了一下,鼻血流不止。

這時候我突然又覺得我實在命很不錯,這麽多年,不論怎樣變化,怎樣曲折痛苦,至少有些東西,是始終陪伴在身側,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。

比如阿西,這死太監雖然總是很混蛋,我不止一次想弄死他,但他j□j的在我身邊活了下來,到現在已經活了十五年。比方圖寶跟韋一江,萍水相逢,但緣分總是奇妙,無數人來了又離開,他兩個也始終在我身邊,雖然也幹不了什麽大事,但多年陪伴,仿佛親人。比方這只貓,當初在宮裏的時候阿西弄來給我,當然,那只白毛毛雖然老死了,但我懷中抱著它的重孫子,還是覺得滿意。

比方謝慕,兜兜轉轉,我還是在他身邊繞來繞去。

盡管悵惘,有不如意,但回頭一看人都在,我突然滿足的不行。

盡管我這破爛身體上毛病不斷,時不時的仍然要頭暈一下頭疼一下,但次數少的多,而且心情一好,就算頭疼也沒感覺。

至於死不死什麽時候死那完全不在話下,我樂的沒工夫去思考。

曬著太陽,阿西在邊上給我剝杏仁吃,夕陽墜入山間將整個天空營中染得一片紅的時候,謝慕跟著高違一塊回來了,步履匆匆邊走邊說著話,身後還跟著兩名軍士。

謝慕低頭看我,笑,手來拍我腦袋:“起來,進來,要起風了,傻不傻啊那麽坐著。”

謝慕留了高違在帳中一道用飯,晚飯也簡單,一行說這話,潦草便畢,飯畢高違告辭離去,又陸續有人進來稟事,待夜深時才勉強得空休息,我已經趴在案前瞌睡了幾輪。

他拍了拍我臉叫醒我,臉上疲倦卻笑:“上榻睡,我要沐浴。”

我連忙去問水,水早早備好,又冷了,連忙換過,等他沐浴過,換了衣服,一塊上榻。

我趴在他胸口,親吻他臉,他閉目含笑,抓住我腿分開在腰側,將褲腰褪下些許,手往□扶著自己硬/挺對準那柔軟處,按著我腰用力插了進來,這回沒有那急迫的渴望,只是柔情款款的貼合在一處,他並不動,只是維持著這個進入的姿勢,手愛撫我腰上。

衣料馨香又柔軟,隔著衣服抱著他,有種說不清的溫柔舒適,卻奇怪的沒有欲望,我埋頭在他胸口呼吸著身體上衣服上寧靜的芬芳,他手輕輕在我手臂上腰臀上周身撫摸。

好像這僅僅是在擁抱,如同往日那樣正常的相擁,沒有摻雜著可恥的罪惡的欲/望。

仿佛回到曾經,曾經我就是這個姿勢擁抱他。

如此虛假又如此真實。

好像忘了彼此的欲望還在緊緊的交合。

我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閑閑說著話,突然想起一事,有些好奇問他。

“咱們現在為什麽不進兵?”

他語氣淡淡的昏昏欲睡:“趙輪派了使者來請降,他要三日期限。”

我點點頭:“你怎麽樣?”

“不過是緩兵之計,但我不能不理,我給他一日,趙輪這人,不像是會降的,怕是另有打算,你放心,我有準備,不會給他有機可乘。”

我閉上眼睛瞇了一會,其實睡不著,又找話說。

“咱們將來有機會,再去信陽看看好不好,上次我們過那裏,那邊的木棉開的真厲害。”

“我倒覺得通州那片的杜鵑瞧著挺好。”

我悶了一會,想了想他的話,突然腦中開朗,有些快活之意。

我擡了頭,他仿佛睡著了,閉著眼睛唇帶微笑仰著,我說:“謝慕,親一下。”

他便低頭過來親我一下,我咬著他下嘴唇唇珠不放,他笑睜了眼,伸出滑溜溜的舌尖舔我鼻子,也咬我嘴唇,舌尖勾動挑弄著,同時不經意般微微挺送著□。

他又閉了眼,神情迷醉,已經專註在彼處,那細微的挺動輕的形同於無,幾乎感覺不到,只有脈脈溫情,我低頭輕輕吻他臉,片刻後他身體驟然繃緊,臀部收緊,滿臉酡紅的仰頭張著口輕輕呃了一聲,眼睫眨了眨睜了眼來,臉上又露出笑。

□有些濕膩膩的東西流出來。

他仍然沒有動,繼續抱住我。

我親他臉,親昵的叫他:“小壞蛋,娘親不在,你剛偷偷幹了什麽壞事?”

他笑:“沒有幹壞事,做了個夢,美夢。”

我問道:“跟我有關嗎?”

他點頭:“有關。”

我拿了手絹往身下去擦拭,麻利的穿上褲子,又低下去給他擦,順道摸了摸他那裏,已經軟乎乎的,色澤嫩紅一團兒縮在白皙光潔小腹下細密蜷曲的毛發中,模樣可愛又可笑。

謝慕道:“親它一下。”

我低頭親了親,有點新鮮的精水的腥氣,揉了揉,給他放回褲子裏,系上褲帶。

將睡未睡正昏沈之際他又突然爬起來按住我剝衣服,三兩下脫得幹凈,在我周身親吻啃咬,有些大力,幾乎咬的疼痛,親吻過後又抱著我身體翻過去,從背後挺身進來,一邊咬我脖子一邊動作,這次有些過久,快感夾雜著痛感一重又一重接踵而來,讓我幾乎眩暈。

他對性/事有些過分的執著和沈迷,甚至常常瘋狂到可怕。

他瘋狂的時候,我也瘋狂。

黑夜掩蓋一切,黑暗中一切都消隱無形,只有可恥的欲/望在肆意盛放。

完全失控,我給他大力又瘋狂的頂弄弄的渾身是汗,酥軟發顫,幾乎感覺到自己體內一波一波的水意隨著他的j□j在不斷湧出,不由自主的扭動身體,主動去迎合他,緊緊抱著他身體如饑似渴的親吻,將自己的雙腿分開緊緊套牢他腰,癡迷的按著他的腰臀下壓貪婪的索求更多更深,求他進來,再深一點,求他給我,不知羞恥。

黑暗中他發笑:“你真浪的要命,浪的出水了。”

我從來沒聽過他在這種時候發出一點聲音,也從來不會說話,他甚至從來不會看我一眼。

我覺得這大概是因為今夜特別黑,特別安靜的關系,伸手不見五指,彼此也看不到臉。

我有些微微訝異,滿面潮紅只癡癡看著他聲音出來的方向:“我喜歡。”

他低頭吻我:“我也喜歡,喜歡你,喜歡j□j去你的身體裏,跟你一起快活,真快活。”

我從來沒聽過他說這樣j□j猥褻的話,竟然自然而然也不覺得羞愧。

他一邊親吻我一邊低低道:“平日怎麽看不出來,平日又傻又楞。”

我皺了眉有些不悅他這樣說我:“我不傻,我快二十四歲了,什麽都知道。”

他吻了吻我眉鬢:“你一點也沒有變,真好。”

我說:“你也一點沒變。”

“進入著你的時候,你是我的女人,你的人,你的心,你的一切都是我的,合為一體。”

他微微退開了身去,手到身下去摸的一手粘膩水液,悶聲笑,抹在我臉上,我伸手去,腿間一片濕滑的可怕,讓人想哭,他笑道:“怎麽樣?是不是浪的出水了?”

我覺得他在刻意羞辱我,閉了嘴不理他。

他輕聲道:“我喜歡,喜歡你這樣,接受我。”

他將□在我腿/根濕潤處徘徊逗弄,我仰頭伸了手去握住,引著他進來,他一個激動的挺身,迅速下來吻我嘴唇,我手腳將他摟在身體裏,同他緊緊交融。

抵死的糾纏,情難自禁時我聽到自己高聲的吟叫,妖媚的可怕。

忘了一切,只知道他的身體帶給我的無盡的快慰,讓人只願在那一刻就此死去。

我想我已經無可救贖,從靈魂到肉體,所有的欲/望完全被他操縱,為他沈迷。

這個男人,他是我今生的劫難。

在劫難逃。

不可活。

作者有話要說:我覺得我在開啟肉文模式一樣,媽蛋,太好色要不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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